茶季杨 | 远山,水墨画以及回到故乡的方式
MUSLOG音乐人
茶季杨
彝族,云南大理(现居北京) 他的作品融合了民族,世界音乐和民谣形成自己独特的音乐风格。曲风旷远悠长,简单,有浓郁的西部风情,质朴柔和的内敛和淡淡的忧愁把自己独有的简单纯粹自然而然流露在他的音乐里。 2015年5月独立发行首张录音室专辑《远山》 代表作:《远山》、《青丝少年》、《致终将逝去的青春》、《麦田》。
当一首歌,第一次闯入耳朵并且抓住心脏的跳动,这种感觉让人印象深刻。
还有一种,听了几遍后,犹如慢慢品尝出了茶的韵味,萦绕不散的体验叫人难忘。
茶季杨的歌,便属于后者。
正如歌里散发着茶,名字中带着茶。这位来自云南大理的音乐人,携带着来自西南角落的轻风,用隽朗质朴的词曲,糅合成一幅我们从未见过的山水画。
专辑《远山》是一种完整表达,无论是古风民谣,还是世界音乐,都不足以框定这些歌衍生出来的视听感受,似乎辽阔悠远到没有边界,听者人人在体内完成了一段横跨时空的长途跋涉,见到远山,见到麦田,仿佛又重新回到了青丝少年。
远山 / 诗意的轮廓与具体
毋庸置疑的是,在每个人的意识仓库里,一定储放着某个画面,那就是远方。
在卡尔维诺的《新千年文学备忘录》中谈到了“准确”与“繁复”这两个话题,关于“繁复”他认为,恰当的“绕远路”的修辞恰好能更为具体地接近事物本身,这种恰当绕过的修辞,很多时候出现于“象征派”的诗,但很多时候,你却能在茶季杨的歌词与旋律中捕获这些。这种恰当繁复与好听的部分,是类似蒸发的一种具体方式,是最迷人的,也恰好是最有力的。
就像开篇的《远山》里运用的几个准确的连接点:山、河、夜、梦、星星、月亮,一下子在空荡荡的脑海中升起来了,旋律成为打通我们记忆管道的神奇工具,这种别样的特质让人着迷,当一首歌通过人脑处理器转化成一种过目不忘的视觉记忆点,视听上的双重享受,岂不妙哉。
过后人们会发现,关于远方的理解千姿百态,原来远山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
水墨画 / 民谣的画笔在纸上跳舞
《远山》的专辑封面是一张黑白的水墨画,画面中有一位形单影只的侠客,衣襟在风中飘荡,手持木棍坚定伫立,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眼神,也许他在眺望远方,也许他行走在归途,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在“他”这个意象做一次自我投射,从主观视角感受这张专辑,你会惊奇地有一次阅尽远方风景的旅行。
而这次旅行,只可以在中国发生,只可以在中国的山水之间穿行。
民谣在茶季杨的身上再次找到新的寄托,于是它变化成茶季杨手中的画笔,让他肆意描绘关于家乡关于远方的图画。
茶季杨与民谣之间仿佛有种浑然天成的默契,表现在完整意境的呈现,并非单单一首歌曲悦耳,而是当所有的山水,白日梦,金色麦田,烟雾散尽,繁花落尽全都唱完,整体呈现的氛围感让人联想到古代浓淡相宜的水墨画,耐看而淡雅,而这底色却又是暗含着一丝忧伤,同时夹带着其他留白的情绪,让听者自己发散。
每个人心中未曾抵达的故乡
人的一生中有两个故乡,一个是出生的地方,一个是心的归属。
令人惊喜的是,在茶季杨的歌中两者同时存在。
《麦田》、《归途》描绘了身在他乡心系故乡的游子形象,《青丝少年》颇有些“少小离家老大回, 乡音无改鬓毛衰”的意味,对于故乡的思念是人人逃不过的情感。
《远山》、《幻》则是对每个人心中故乡的臆想描绘,天地之大,心之所属,皆在吾心安处,又何尝不是一种洒脱。最后用一首《梦》轻轻点醒人们,沉浸于远方的世界犹如一场梦。
整张专辑犹如南柯一梦,掉入梦里的人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任自己在旋律与词句的方寸之间,神游到西南的远山脚下,自由自在如同飞鸟。
然而梦醒后会发现,其实我们只不过是自己世界的游子,未曾真正抵达过故乡。
在所有情感中最难的就是
无法言说的乡愁
当我已老去
不能去远方
请让我回到美丽的故乡
茶季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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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稿 | 笠一
摄影 | 郝悟楠&大明
歌曲 | 来源于音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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